&&&&道未找着人,着实不知这铜镜究竟是从何而来的。
一人道:“怎会没人,莫不是凭空出来的?”
“闹、闹鬼了?”
“慎言!”
“方才除了那碎裂的声响外再无别的动静,莫非这半面铜镜是被哪个小孩儿从暗处扔来的?”
“想来也是,城里不乏顽劣的孩童,上回不是还扔了石子么。”
“上回扔的石子还不少,幸好那几个小孩儿跑得慢,被当场逮住了。”
“那次我未当值,想来这回应当也是城中顽童所做的。”
几个暗卫连连颔首,却未猜到掷下铜镜的人。
那可不是什么小孩儿,而是位翩若惊鸿的红衣美人。
鲜钰揣着剩下的半块铜镜回了城西宅子,进了屋才将那半块铜镜取了出来,当作是什么不甚重要的东西,随手便扔到了桌上。
那镜子起初还是暗沉沉一片,什么也瞧不见,似是成了一块无甚用处的铜块一般。
没过多久,镜面忽像是被擦拭干净了一般,渐渐看得见些模糊的光影了。
光与影分了又聚,朦朦胧胧一片,而后逐渐看得清宽阔的大道、枯黄中夹了些翠叶的树、绿墙和黛瓦。
可铜镜中的边角处依旧很是模糊,像是被套了个圈儿,只有中间一圈能看得清些许物事。
就像是一只人眼,中间是瞳仁,周遭是眼白。
鲜钰撑着下颌看了许久,唇角似有似无地勾着。
白涂倏地蹦到了桌上,腥红的眼眸转了转,朝桌上那半块铜镜看了下去,冷不防开口:“借瞳。”
“在停火宫顺来的。”鲜钰道。
“这借瞳镜能借他人之眼来看百尺外的事物,但极伤元神,伤的还是被借瞳之人。”白涂缓缓道。
鲜钰颔首,此物是她顺来的,她自然知道这玩意有何讲究。
“活了一辈子还是不知积点德。”白涂啧啧嫌弃。
鲜钰斜睨了他一眼,抿了一下唇才道:“又伤不着他什么,只不过会令他觉得疲惫一些,过些时日便能恢复如初了。”
“你借这人之眼看这地方做什么。”白涂问道。
鲜钰这才说:“这是天牢,凤咸王和清妃皆被囚在其中。”
“老朽我倒是知道凤咸王,可清妃是谁?”白涂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这清妃的模样来,想来想去,似是前世未多接触过的。
“你可记得萧大人一案。”鲜钰垂下眼,抬手抚上了白涂背部的细毛。
白涂懒得说她不敬老人,他沉思了许久才慢悠悠道:“老朽我连丹Yin卷都不记得了,记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。”
鲜钰额上的烧蓝华胜在她低头时微微一晃,“萧大人是被人嫁祸了才被抄家斩首的,萧府的账簿被伪造,伪造的那一本用的是银丝纸,可皇帝在宫里搜查了一番,发现竟只有清妃宫中的银丝纸少了。”
“清妃不认。”白涂恍然大悟,“她寝宫中的银丝纸怕是被人换了。”
鲜钰微微颔首:“但此案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,否则二皇子便会完完全全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。清妃极好把控,在这段时日,怕是会有人潜入天牢去找她。”
“想说服清妃?”白涂讶然。
“当然,说服了清妃便能省上许多事。”鲜钰眼眸微眯。
白涂垂下双耳,“也不知要盯到什么时候,你不累老朽都觉得累。”
“无妨,这几日定会有人去,盯到那人出现便好了。”鲜钰悠悠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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