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看着晋仇的背影,皱着眉。
他之所以留下,是因为楚子跟他传了话,说晋仇并不喜欢自己。
殷王是不信这鬼话的,但他有时也这么怀疑晋仇,就算晋仇平日里再退缩懦弱,也不至于真对父母的死无一丝感触,结果晋仇在他面前,总是不将这些表现出来,晋仇甚至能不带感伤的提起晋柏,且常常提。
如晋仇有情,怎么会如此冷淡,对父母尚且冷淡,更何况他这个外人。如晋仇无情,他便不该喜欢自己。
因晋仇天生就像是无情的人,真有情的人哪里忍得住父母之死,而与仇人同躺一榻。
殷王倾向于晋仇是在忍,但晋仇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一世吗?
他不常想这事,但楚子方才与他传音,他念及晋仇最近的反应,不得不多想些。
晋仇不知道殷王想这么多,在他看来殷王应该早就怀疑他,既然以前不发作,说明殷王并不将这当回事儿,但现在殷王看见楚子留下了,楚子也不知与殷王有什么算计。
明明殷王已与他做了那事,两人之间却还是充满了提防。
顺着殷王所说走到了册府,晋仇看见了一排的房子。
他敲了敲门,无人应答。
只好将指尖划破,流出血来,滴在上面,门果然开了。
楚地的册府不是亭台楼阁状的,而是透着小桥流水的秀婉之美,晋仇一个人走在其中,册府没有任何人的气息,倒有些黄鹂在叫。
此间不同于外面,端的是凉爽宜人,因此鸟叫得也极为清脆,没有让人不喜欢的道理。
屋舍长廊雕着花鸟风情,Jing致摆满了眼前。
晋仇随便走走,看见了正厅后的假石,石前摆着两个木桩,一看就是特意摆的,木桩的样子极为古板,像是从叶周搬来的。
坐在上面,晋仇决定等殷王回来再去休息。
他近日心情颇为沉重,不是很想和殷王说话,但掏出手中阻根果的解药,晋仇看了看,他还是和殷王睡在一张榻上,两人没有太生疏。
日头渐渐落下,微风拂起。
这间册府明显是给殷王准备的,一点儿动静都没有,前阵子申无伤、黄无害两人已被殷王派往他地,此刻这空荡荡的屋舍连人影都没有。
月光洒满庭院,蛐蛐在叫,晋仇见人捉过那物,不过自己没捉过,晋柏也向来不做那种事。
有很多声音响起,殷王像是被楚子绊住了,没有丝毫要回来的迹象。
就算不回来也应该告诉他一声,殷王从未有离开他这么久还不提前告知的时候。
不过也没有什么可提前告知给他的,他又不是殷王的人,不会给殷王做饭,不会在殷王回来时炖汤。
他在殷王旁边跟一摆设没大的差别,既然只是摆设就没必要告知自己究竟几时回来。
明明传个音就行的事也不愿做。
子时三刻,晋仇还在木桩上坐着,他渐渐明白了什么,便站起,一言不发地给自己施了个净化术,脱去衣衫躺在了榻上。
册府中的屋舍极多,他随便挑了一间,殷王要来不会不知道他在何处。
但这一晚殷王一直未回来。
晋仇起得极早,他有些不放心,推开册府的门想去楚子那儿看看,其实他一点不想离开册府,楚地那些人的穿着在他看来如洪水猛兽一般,要是可能的话,他一眼都不想看。
但殷王一直没回来,就算殷王能打得过楚地全部人,晋仇还是有些担心他是否出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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