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英国很多gay？”

    沈眠想起了什么会议，一脸勉强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应该有不少人跟你表白过吧？”容悦问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你想的有魅力。”

    容悦比他想象得要能理解人话语中的潜意思，“那就是有了。”

    沈眠果断接话，“不比你好看的人，我都看不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离开的时候我十六十七岁吧，哪能让你那么魂牵梦萦。”容悦不信。

    “你十六十七岁长得已经很要人命了。”沈眠始终觉得他对自己的认知有很大的错误，“所以我很感谢你的小时候，周围都是一群有眼无珠的人。为什么那时候没有一个人夸奖你呢？明明你就是可爱到就像是天上来的天使一样。”沈眠的足迹从中国踏足到英国，见过的明星、名媛也不少，但是从未见过像容悦一样，一对上眼睛，就可以从中窥见星辰大海的人。

    又美丽又神秘。

    让他这种干巴巴的理科生，都可以化身为多情的诗人。

    容悦顺应他的话，点了点头。“那你还真是捡到宝了。”

    他深以为然，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太过无聊了，在走到公交站台的时候，干脆上车，前往繁星坡。

    路程依旧遥远，比沈眠的记忆中还要遥远。公交车飞驰，曲曲折折的小路让人犯恶心。容悦怕晕车，干脆靠在沈眠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沈眠听着他的呼吸声，很快也睡着了。

    叫醒他们的是司机的声音。“终点站了，乘客，该起来了。”司机看车上还剩下他们两个人，干脆停了车，过来喊他们。

    沈眠推了一下容悦，然后和他一起下车。

    繁星坡除了夜晚的星星璀璨以外，白天的风景也不错。但是容悦走了一会儿以后，兴致缺缺，找了一个凳子就坐下了。沈眠站在他的面前，掏出手机，对着他的正脸就照了一张照片。他往左边踏了几步，然后又拍了一张，接着他又往右边挪动，再拍了一张。

    容悦抬头，杏眼灿若星辰。

    沈眠凑前，按了拍照键。

    “咔擦。”

    “我回去以后买个单反吧。”沈眠如是说。

    容悦：“……你是真的很奇怪。”

    沈眠看他休息够了，一把把他拉起来。“年轻人，能不能再有点活力，我们再去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容悦心不甘情不愿。

    他们逛到了夜晚，星星升起。

    两个人肩并肩看星星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会唱那首歌吗？”沈眠问，“唱吧。”

    容悦今天第二次觉得，沈眠果然很奇怪。就算是在心里吐槽个不停，容悦还是给他唱歌。

    Twinkle， twinkle， little star

    How I wonder what you are

    Up above the world so high

    Like a diamond in the sky.

    容悦的声音好听，但是他唱歌总是不在调上。沈眠听了以后，低下头发出“噗嗤噗嗤”的笑声。

    容悦听到他嘲笑的声音，立马就住嘴了。

    在这种时刻，沈眠也会说傻话。“我是你的小星星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玫瑰花。”容悦还为他嘲笑他而闹脾气，所以说话的表情很别扭。“星星虽然漂亮，但是我没有翅膀，所以接触不到。你像是我的玫瑰花，生长在荒芜一片的星球上，你跟着你的世界绕着太阳公转，看遍了日出日落。在我觉得孤单的时刻，你就在燃烧的日轮背景前开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