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夏被几面镜子夹在中间,心底好容易压下来的恐惧又一次争先恐后冒头出来,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:那个娃娃在几面八卦镜的震慑下,面无表情一步步朝904的房门逼近,两个布团做的脚在地上擦出两道细细的黑痕。
辛夏打了个激灵,抬手在904半掩的木门上推了一把,可房门将开未开之时,她看到门缝里一个红影闪了过去,像一只振翅飞起的鸟。
她顿住步子,就着从窗帘半掩的窗子里漏进来的光线朝里瞧,心脏嗵嗵跳个不停,血ye被恐惧浸润得冰凉。
临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桌子,上面东倒西歪躺着两根白烛,烧了大半,烛芯枯长。辛夏估摸着两根蜡烛之间曾经也和十一楼那户人家一样,摆放着一张遗像,心里紧张又重了几分,压得她胸口闷疼,透不过气来。
里间卧室有声音传出,闷突突的,像什么东西蹭着地板划过。辛夏打了个激灵,脑袋里轰隆一声,什么也来不及想,便朝卧室的方向走去。
地板老旧朽烂,她每走一步,都会踩出惊心动魄的怪音,连带着墙皮都簌簌地朝下掉,落了满脸。
辛夏的两眼都落进了墙灰,眼泪顿时涌出,又酸又疼。她抬起手背来蹭,右脚却一个不小心嵌进一块翘起的地板里,拔不出来。
“唰”的一声,身后划过一阵风。辛夏扭过头,拼命睁大眼睛朝后望,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红影,穿过门缝,融入Yin暗的楼洞中。
肖树赶来的时候,辛夏刚刚将自己的右脚从犬牙交错的地板里拔出来,气喘吁吁地瘫在积灰的地板上休息。
“受伤了?”
肖树跑过去蹲下查看她的伤势,却被她摆摆手阻止了,“我没事儿,肖树,我没告诉曹叔叔我要到这里来呀,你怎么来了?”
“你这个人,不在家还能去哪儿?”他说完用袖口帮她擦掉脸上的墙灰,脸上笑意加深,“弄成这样,辛夏,你是来查案还是来刷墙?”
辛夏任他擦着,一个念头却脑海里逐渐成型,只是她每每试探着朝它靠近,它却又会畏缩着退后,让她无法看清楚它的全貌。
“我还要去一个地方。”过了大概一分钟,辛夏推开肖树的手,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,朝屋门的方向走去。
肖树看着她的背影,什么也没有问,拍了拍袖口,跟在辛夏身后走了出去。
辛夏带肖树去了一家饺子馆。
外面冰天雪地,室内被一只只大碗里蒸腾的热气熏得暖意怡人。
肖树坐定后向周围扫视了一圈,没发现任何异常后掰开桌上放着的一次性筷子摩擦几下,冲坐在对面的辛夏问道,“你不会是饿了吧?”
辛夏一边看菜单,一边压低声音咕哝,“我三点钟方向的那个人,就是刘兴年。”
肖树朝后斜了一眼,用口型示意,“常玥的丈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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