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好。

    很多钱，很多名望，如同奔流不息的江流一样喷薄涌来，然后被他牢牢地掌控在手心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道，“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。”

    乔谅把眼镜摘下来，汹涌的目光稍微平息。

    “很想请你吃一顿饭。”他说，“但是大概并不合适。而口头上的感谢，我总觉得不够重量。”

    ra停顿许久才开口，话音很轻，“我做的，只能算锦上添花吧？”

    他笑着说，“宝宝。好厉害。”

    宣传手段固然重要，也无非是破开乐队甚至歌手圈往外扩展。

    而乔谅在ra宣传之前的实绩就已经证明，他在自己的圈子里已经具备完全的统治性。

    就算是同一个圈子里，愿意信任他为他买单的人也比沉阳和孟烬还要多。

    真正能让人愿意花费时间和Jing力、金钱去为歌曲买单的，还是实力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很想当面感谢我的话……”ra听到胸口怪异的咚咚声响，他攥紧手机，“其实也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他话音微弱地顿住。

    乔谅在等待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ra不自觉地留意他的每一道呼吸。然后笑了一声，“确切地说，是我有点……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秋季的风渐渐褪去燥热变得沁凉，晚风中仍有些蟋蟀的叫声。

    “宝宝。”他低声喊。

    乔谅顿了下，轻笑着回应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很简单的一个字眼，好像没有任何别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你现在会是什么表情？”

    ra仰着头。电脑屏幕里是乔谅新专《谁》的专辑封面，耳边是极其具备杀伤力的鼓点和低迷的嗓音。

    连空气中的尘埃，都无法在乔谅的嗓音中停歇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么厉害呢。

    宝宝。

    “我好想看看你，”

    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心口。

    感受到不能停息甚至愈发急促的心跳，忍不住闭了下眼睛，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和我一样，开心得要疯掉了。”

    ra想的是，乔谅要不要开个直播。

    他很久以前是会开的，但火了之后再没开过。能见乔谅的机会太少，他毕竟不是明星，不需要用自拍照营业。

    闭着眼时听觉格外灵敏。

    ra听到了乔谅轻轻的呼吸。

    “那。”

    乔谅的声音和播放器中冷感凛冽的声音撞在一起，忽然有种分割不清的模糊界限。

    “……要打视频吗？”乔谅轻轻问，“我现在有时间。”

    耳边是呼啸风声,路灯光亮倾洒下来，空中的灰尘像是碾成粉末的金沙。

    ra睁眼看着夜空，被乔谅一句话轻易搞得呼吸不上来,好半天才转回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