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至其实不常去医院,他真的不喜欢伺候人,按着医生和科学仪器的判断,周建明早就该苏醒了,但他没有,徐至有时候坐在他床边,问他是不是在欺负人,无果,又跟他抱怨说没钱了,供不起你住院了,还是无果。
徐至便拧他手背上薄薄的皮rou,“有本事你睡一辈子。”
防护拆了之后,徐至只穿短裤了,门铃响了几声,徐至从洗手间探出头望了门口一眼,“来了,等会。”
而后小心翼翼的朝门口挪动,等打开门,徐至又停滞住了,他看着门外的人,好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怎么伤的这么重?”女人拎着好些东西,走进来放下后,扶着他往沙发里去,只等他坐下,才脱了薄纱的外套往厨房里去。
徐至拧着眉头冲她喊,“你别动我东西。”
女人在厨房里忙活,兹当没听见的,“你这碗筷都不放消毒柜,不干净的呀。”
徐至越发烦躁,“你到底要干嘛啊?”
少时,才有了回话,“我在网站上看到你的新闻才知道你受伤了,所以赶回来照顾你,伤的这么重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,你爸爸担心死了你知道吗?”
徐至忍不住,嗤笑了一声,“他也会担心吗?他是那种人么?”
“他怎么可能不担心?”她说着话,也没露头,声音显得有些远,“他也回来了,在附近那家酒店,我让他跟我过来,他不答应,说怕你生气上火,对伤口不好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要结束了谈谈恋爱吧
不追责
再晚来两天,伤口结的痂都该脱落了,徐至是这么想着,但没说出口,重新窝回沙发里看新闻,约摸半小时,厨房里便传出了香味,那是徐至很多年没闻到过的味道,炉子上有咕咚咕咚的声响,应该是在熬煮什么。
“让我看看。”
说话声从面前来的,女人坐到徐至旁边,拿指腹小心翼翼的触到他腿上没破损的位置,“怎么伤的这么重……”
“工业酒Jing,”徐至缩了缩腿,“是警犬,嗅到酒Jing味道,消防才及时洒了水进来。”
“你怎么会陷入那么危险的地步?”察觉自己唐突,女人顿了顿,“儿子,不是妈责怪你,只是你是律师,你的战场在法庭,妈不希望你像现在这样屡屡涉险,你明白么?”
“不明白,”徐至的腿还不能大幅度的弯曲,他缓慢的避开了那只手,“我也不明白你们突然跑回来对我说教一通是为什么?”
“儿子……”
“妈,我饿了,饭好了吗?”
女人的话被打断,但却在徐至的话里鼻头一酸,上一次听徐至这么问不知是多少年前了,离开江北的时候,徐至大概跟他最近牵连的案子里的少年差不多大,女人禁不住想,那场庭审,镜头扫到旁听席,徐至坐在最后头,证人席里雷宇正在陈述证词,徐至眼里的不忍,落寞,以及重伤后掩饰不住的病态,这一切的表象仿佛都在向她宣告,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再修复,抛弃就是抛弃,于一个少年来说,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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