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昙冷笑:“失踪?”
防风额上登时冒汗:“属下失职,还请主上责罚!”
白亦清心思一向多而密,身为谢昙近侍,他最初就不太喜欢此人,后面见主上疏远他,心中也片刻放松了提防,没想到白亦清回程之路就出了意外。
也不知白亦清用了什么方法,竟将几名暗卫都甩脱了去。
此事终归是他失职。
谢昙思忖片刻,却出乎意料的没有重罚他,只言简意赅的点他道:“半年月俸。”
防风遵命,就听谢昙少顷接着道:“除回程之路严查外,也派些人手去趟江宜州,另外……”谢昙忖度着,片刻不再犹豫道:“你让天字号的那几个暗卫跟着又宁贴身保护。”
防风已然知晓了安又宁的真正身份,明白谢昙这是让他把人手派给宁初霁。
他还记得江宜州是白亦清的家乡,主上让他彻查此地自然不足为奇,而主上方才的犹豫……以前安公子便不喜人跟着,主上这是怕再次惹了安公子厌烦,却又被担忧安公子安危的想法占了上风,终还是插手了。
防风一一领命退下。
谢昙一人端坐明堂,倏忽胸肺之间剧痛,便又剧烈咳起来。他一手捂唇克制着,一手伸了去摸茶盏,待灌下好几口冷茶之后,才渐渐止了这咳疾。
他将手中鲜血用巾帕擦净,这才起身向次间卧房走去。
卧房窗前的青弧束腰花瓶内插着几支时令鲜花,散发着幽幽的清香,案几上却摆着一碟红色方糕——是安又宁亲手做的红豆甜糕。
那糕点个个莹润小巧,瞧着可爱,虽已冷了,其内亦蕴着丝丝缕缕的甘甜味儿,淡淡的充盈着这方天地之间。
谢昙走至窗前,定定的看着这碟早已冷掉的红豆甜糕,良久,才拈起一颗,放入他充满了血腥味儿的口中。
时光荏苒,时人已换上轻薄的夏衫。
天刚下过一阵雨水,chao热初现,蝉声鸣鸣。安又宁近日有些惫懒,日近隅中,霁云苑内仍静悄悄的。
马上是端午时令,廊下就有两个小童侍闲坐斗草。
二人本敛声闷斗,后斗的脸红脖子粗,就没忍住站起来喝斗,已然胜负欲上头,忘了场合。
安又宁正百无聊赖的的趴在窗边案几上,被这声音吸引,支起了窗扇。
春信以为这两个不知分寸的小子惊扰了少主休息,忙要出门喝止,却被安又宁抬手制止。
安又宁垫着脑袋,饶有兴致的看着。
豆绿衣着的小童明显大些,几番回合斗下来,却还没对面葱绿小童力气大,不过僵持片刻,便败下阵来。
豆绿小童心有不甘,又与葱绿小童发起战书,二人便又斗了一回,结果竟出乎意料,依旧是年纪小的葱绿小童斗赢,葱绿小童刚要发出欢呼,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噗嗤,就有人夸赞道: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还是个力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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