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节游泳课来临的前一个晚上，蔡娇娇第一次庆幸自己会来大姨妈。

    她来了大姨妈，总不能还浴血奋战吧？

    睡到半夜，蔡娇娇半梦半醒间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好像漏了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漏了什么？

    卧槽！

    蔡娇娇猛地从床上做起，她来大姨妈流的是血啊！血啊！

    他是吸血鬼啊！

    他不会要吸自己那里的血吧？！！

    遭了，明天她要是说自己因为血流成河，想请病假，不知道妈能不能同意？

    蔡娇娇就这么睁着眼想了很久，还是觉得不保险。

    越想越气，凌晨四点半，给欧阳霁拨去电话。

    她都睡不着，他凭什么睡觉？

    铃声响了好一会儿，对面才接起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倦意。

    “喂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来月经了！”

    欧阳霁稍微清醒了些，打开台灯，靠坐到床头上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蔡娇娇欲言又止，“恩”了好一会儿，才开口“你不会”

    她皱起眉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。

    不会浴血奋战弄她，还是吸她的血？

    对面低笑一声“不会什么？你想多了，早点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吸血鬼吗！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？！”

    欧阳霁无奈地捏了捏鼻梁“全校的女同学，只有你一个人来月经吗？如果这种情况我都不能应付，我还上什么学？”

    蔡娇娇若有所思地“哦”了一声，“你说的也有道理”

    “继续睡吧，挂了。”

    蔡娇娇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界面，手机一甩，躺下安心睡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去到教室，欧阳霁坐在椅子上，双手抱胸，似笑非笑的眼神从她进门口就开始盯着。

    蔡娇娇翻了个白眼，朝他比去一根中指。

    “喝点温的。”

    他递去一盒温热的纯牛nai，不自觉深吸一口气，熟悉的血腥味从她身下翻涌上来，比以往其他女同学的气味更加浓烈。

    握着保温杯的手指暗暗收紧，欧阳霁屏住呼吸，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。

    好半晌，才微微颤着手，拧开瓶盖，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鲜血。

    蔡娇娇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，接过牛nai后，就从书包里翻出小面包，拿书挡在前面，埋低脑袋，小口小口啃。

    因为来了月经，所以蔡娇娇直接和游泳老师请了假。

    虽然请了假，但也不能到处乱逛，还是得在游泳池旁边的长椅上坐着，等到放学铃响才能走。

    除了蔡娇娇，还有另外一个女同学李莹也来了月经。

    彼此虽然不算太熟络，但是蔡娇娇不是内向的性格，两人坐到一张椅子上，自然而然就聊了起来。

    蔡娇娇从书包里翻出一个橘子递给她“你今天第几天了？”

    李莹接过，小声道了谢“第三天了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蔡娇娇：“昨天刚来呢，这会儿肚子还有点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李莹了然地点了点头“一般第一天多少都会有一点的，我也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两人聊着，正好听到老师让欧阳霁作为示范对象。

    “这位同学的姿势非常标准，大家可以观摩一下，注意发力点和角度。正确的姿势可以帮助你们在水里节省力气，游得更快。”

    “诶～！”李莹碰了碰蔡娇娇的手臂，朝人群里努了努嘴“班里都在传你和你同桌，是真的吗？”

    蔡娇娇一听，脸上的表情顿时揪成一团“这是谁在乱传啊？我可讨厌他了！”

    话刚说完，泳池里的欧阳霁立马转回头，朝她的方向看来。吓得她立马捂住嘴，做贼似的把头撇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