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沅祯脚步一顿,转身睨她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?
沈栀栀懵:“说什么?”
“哦,奴婢说大人不在客栈,到处冷冷清清。”
“不是这句。”
“大人出去了一整天。”
“也不是。”
“大人你是不是吃醉了?奴婢瞧您面色有些红呢。”
“不是这句。”
“大人想听哪句?”
“你适才说”裴沅祯张口。
见她笑靥盈盈地站在跟前,朦胧夜幕下,像一朵娇俏的海棠花。
他眸色暗了暗。
许是吃了酒的缘故,出口的话格外温柔:“想我做什么?”
“也没什么啦。”
沈栀栀边上楼边对他说:“白天岱梁的官员送了一箱子的礼给奴婢,奴婢都好喜欢呢。可奴婢不敢收,所以想等大人回来问问。若是您要奴婢收下,奴婢就收,若是您不让奴婢收下”
她可怜兮兮地哀求:“那可不可以让奴婢多看两眼再退回去?奴婢长这么大还没见这么多珠宝首饰呢。”
都是白花花的钱啊!
做梦都想拥有!
裴沅祯停下,语气陡然一凉:“就是因为这事?”
沈栀栀眨巴了下眼睛:“啊,就是这事。”
“”
裴沅祯扭头就上楼, 脚步快得沈栀栀跟都跟不上。
到了裴沅祯的房门口,她下意识地往后闪了闪,见门没有关上来, 这才讪讪地跟进去。
“大人怎么了?”沈栀栀问:“怎么瞧着不大高兴?可是岱梁那些官员惹你生气了?”
裴沅祯不想理他, 兀自转过屏风解衣裳。
“岱梁那些官员是不是很难应付?”沈栀栀站在一旁:“奴婢想着就是。单看荷县县令就知道整个岱梁定是一窝蛇鼠,官官相护。昨日来的那个陈知府,外表看着恭敬客气, 可奴婢瞧着内里的心眼子比蜂窝还多呢。他那么大年纪了,走过的路比大人吃过的盐还多, 大人一定要小心他”
她叨叨完, 发现裴沅祯扯着衣领面无表情地睨她。
“大人,奴婢说得不对吗?”
“出去!”裴沅祯说:“难道你要在这看着我解衣裳?”
沈栀栀眨眨眼。
他这是什么毛病?
他只是解衣裳又不是脱光光。再说了旁人家的公子平日都是由婢女近身服侍,甚至有的还让婢女帮忙搓澡呢。
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姑娘家还害羞?
又或许他身上有什么看不得的地方?
这么想着,沈栀栀的目光就这么随意上下打量了会, 几分猜疑几分嫌弃。
打量得裴沅祯莫名有点恼。
他索性懒得撵她了,刷地一下就解开衣裳,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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