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天带着信赶来医院,江忱予还未醒,他便遵照约定把信交给了江忱予的父母。两人看完后脸色也十分不好,问他从哪里得来的信,他便说了朱镜辞找到他的种种事情。
听到朱镜辞交代让江忱予醒来看信时,两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。许木木在旁边不敢出声,只觉得气氛格外凝重。半晌,江父重重地“唉”了一声,说道:“算了,随他去吧。”
病房里静默了许久。江忱予攥住信纸的手越来越用力,可以看到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,指尖更是泛白。末了,他脱力一般地松开手,向后仰着,抬手挡在眼前,自嘲地提了提嘴角。纸张轻飘飘地从他的指间滑落,掉在了被子上。
“江哥,”许木木喉结来回滑动一下,硬着头皮问道,“朱朱到底在信上说了什么啊,他去哪了?”
天地良心,从那天过后他就再也没见过朱镜辞了,现在越回忆他当时的表现越觉得有问题,再结合这一家三口看信的表情,更觉得大事不妙。
江忱予没说话,只抬了抬手,示意他想看自己看。
许木木胆战心惊地走上前去,把信纸捡起来,一目十行地囫囵看完,然后就陷入了混乱中。
他总算明白江忱予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。这分明就是一篇分手信!还报酬,说得那么好听,不就是分手费吗?我江哥这是让人给踹了啊!
他觑着江忱予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开口安慰道:“你也别太难过啊,哥,朱镜辞找到家人也是好事,你不也整天希望他开心嘛?”
“而且你看他家人知道你救了他,肯定会对你有印象分的,以后说不准也更容易接受你俩的关系了。”
屁嘞,他在心里吐槽,人都断情绝义地跑到大西洋另一边了,还出个鬼。
江忱予斜睨了他一眼,接过信纸,“你真信他在上面说的话?”
“啊?”许木木愣住了,那不然呢?
“全是假的,没一句实话。”江忱予冷哼了一声,唰唰撕碎信纸,随手扬进了垃圾桶。
“为啥呢,银行卡可是在信封里好好放着呢!”
“他不敢的,”江忱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惨然一笑,“他怕我生气,怕我不要他。”
这封漏洞百出的信,不管是写信的人,还是看信的人,都对其中的荒诞一清二楚。可是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,一个猜不到,一个不能说。
“那江哥,你知道这是假的,干嘛还生那么大气啊?赶紧让江叔叔去把人找回来啊。”许木木对于这俩人的弯弯绕绕彻底看不明白了。
“不用了,”江忱予松了劲一般地靠在床头,闭着眼,是疲惫不堪的模样,“你出去吧,我想一个人待会儿。”
许木木带着满肚子问号走出病房,顺手把门带上了。
病房内只剩下江忱予一个人,他仰头看着天花板,静默了良久,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,抬起手捂住了脸。
为什么会生气?
生气他食言。
生气他不辞而别。
生气他明明承诺过,却又再次擅自做了决定。
生气自己不能得到他全身心的信赖,福祸相托。
休养了将近半个月,江忱予终于被批准出院回家了。白薇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提起朱镜辞,被他堵了回去,只说以后这个人不必再提。
江小猪半个月内不见了父母双亲,恹恹地没Jing神,瘦了许多,毛色也不鲜亮。看到他进门,两眼中才算有了光亮,猛蹿几步,朝他跑过来。江忱予半蹲下去,它便冲到了江忱予怀里,被稳稳接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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