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事在前,齐王是需要笼络的棋子,老皇帝自然要顾忌着朱氏的意思。
“既然你们有换亲之意,齐王妃也没意见,那就这么定下来吧。”梁仁帝瞟了一眼卓承志,好似看穿国公府还不知情似的,“承志啊,你回去也好好劝劝你父亲。”毕竟换亲后,吃亏的可是国公府。
吃了暗亏的卓承志低头回了个“遵旨”。
一开始他是禁不住诱惑上了朱巧巧的床,然后是想自拔而拔不出,再后来这雪球就越滚越大,最终未婚妻从金尊玉贵的郡主变成了一个死去的县令之女。
好亏,但怪谁呢,怪他偷吃成瘾!
从太和殿出来,卓承志满面颓丧,对比来时的喋喋不休,回去的路上他一路无话。
他无话,柳婉便也落得轻松,省了力气与他搭话,两人如陌生人一般走出了宫内的甬道。
宋墨早等在宫门口,长身而立的男儿,比门口的侍卫都高出了半个头,他面色沉静,眉目疏朗,手里提着一把刚买的遮阳伞。
“姐姐。”他迎上去,长臂一挥,手中的伞像花儿一样绽放,阳光打了个颤,被拦腰截断,地上多了一团圆圆的暗影。
两人走在伞下,卓承志一个人心如死灰地走在阳光里。
伞举得高,但大部分在柳婉的头顶。
“圣上答应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姐姐吃糖。”少年掏出糖盒,单手打开。
柳婉仰头看了一眼伞下的少年,杏眼一弯,微微一笑,笑得比糖还甜,“好。”她伸手拿了一颗,放进嘴里。
手指莹白,嘴唇柔软,少年看得愣住,又赶忙垂下视线。
马车停在不远处,柳婉扶着少年的手臂先上车,之后,少年收起伞,扭头,看向不远处的卓承志。
卓承志也正站在自家马车旁,不住地朝这边打量。
两厢目光在空中相遇,恍如千军万马涌过,卓承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掀开衣摆,匆匆上了马车。
那是人的目光吗,不是,那是鬼火。不只有挑衅,还有一种夺人性命的威慑,他怕。
少年随后Yin冷一笑,顶了顶后牙槽,也转头上了马车。
一阵“踏踏”声响过,两辆马车各自朝不同方向驶去。
卓承志再次sao扰柳婉,是在当日的酉时二刻。
那时刚用完晚膳,柳婉与宋墨在正厅里对弈棋局,棋盘旁边摆着糖盒,及各自被吃下的棋子。
烛火跃动,两人脸上笑意盈盈。
柳婉已输了两盘了,再输一盘她就不玩了。
春杏脚步匆匆入得屋内,一副气咻咻地神情:“郡主,小公爷来了,说要见你一面。”
柳婉抬眸,神色镇定:“他还见我做什么?”
春杏摇头,压低了声音:“听说,是刚刚从西院那边过来,自他到西院后,朱巧巧就开始哭,劝都劝不住,连夫人都过去劝了,也不知发生了何事。”
柳婉指尖捏着棋子,迟疑着。
“姐姐你休息,我替你去打发他。”宋墨“嗖”地起身,腿蓦地使不上力,膝盖撞到一旁的案桌,棋盘掉下来,棋子哗啦啦洒了一地。
“你的腿没事吧?”柳婉也赶忙起身,目露关切地看着已稳稳立住的少年。
中毒太深,腿确实有点痛,“没事的姐姐,放心。”他眸中覆着重重的Yin影,但嘴角却笑得温柔,说完便如无事人一般阔步出了正厅。
卓承志正心下惶惶地等在无忧阁大门处。
今日他一回府,家中便闹翻了天,街上的打油诗已传得沸沸扬扬,国公府的脸面也丢得一干二净。
卓明达气得七窍生烟,也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“混帐东西,竟还有脸去宫里求换亲,你怎么不去死。”
“早知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孽障,当初我就该一刀割了你。”
末了还不解气,硬是拿出家法,往他身上狠抽了几鞭子。
母亲齐氏更是哭天抢地,一边骂儿子,一边指责朱氏不安好心,平白白里让国公府的儿媳妇从尊贵的郡主变成了县令之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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