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皇上当时也在,那定然也是知晓,当时在房中,到底发生了何事吧?”
凉凉地一勾唇角,薄唇再开启间,他的眸光,却是看向了穆秋,“因为朕的一句话,一不小心惹恼了师父,他老人家的性子,三位前辈也是知晓的,在气急之下,他便随手抓了杯盏,砸向了朕。”
能够有这般大的胆量,拿着杯盏砸君王,怕也就只有神医山庄庄主,燕祈的师父,穆衍能够做得出来了吧。
穆衍向来性子耿直,会因为一时恼怒,而做出足以杀头的举动来,其实并不奇怪。
冷夙眉心一蹙,随之问道:“不知皇上与庄主说了什么话,引得庄主发了那么大的火?”
燕祈并没有直接回答,反是朝穆秋伸出了手,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,穆秋其实并不知晓他是何意思,但身体却是比思想更快一步,几步迈到了他的跟前。
修长而又冰凉刺骨的手,旋即便握住了她的素手,不过只是那么一拉,她在惯性的作用下,便直接被他带入了怀中。
脑袋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之上,只属于少年的淡淡龙檀清香,参和着冷冷的气息,在顷刻间将她环绕。
她甚至能很清楚地,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,就在耳边,‘砰砰’作响。
少年一贯冷鸷的嗓音,那般清晰地响在头顶,“朕向师父提亲,迎娶师姐为妃,师父气急败坏之下,便想要与朕拼命。”
一句简简单单的话,却是让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不已,而最诧异的,无疑是被他以强有力的臂弯,圈固在怀中的女人。
为了这句话,她等了十年,原本以为,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听到,却不想,在今日这般的场合之下,当着庄中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面,从他的口中,缓缓吐出。
如此一来,便是合情合理了。
当初,因为燕祈的关系,穆衍与穆秋这对父女,才会吵得那么凶,而今穆秋带着燕祈一回庄中,便是为了提亲而来。
这么多年来,积在心中的怒火,让穆衍在听到那些话之后,便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,进而做出那番举动来。
多么完美而又无懈可击的解释。
此话一出,坐在首位的三位长老,眸中的惑色渐渐地减退了下去。
清楚地捕捉到了这一点,穆铉心下一凛,上前了半步,出声道:“可为何,在我带着人冲进房中之时,皇上你们,连带着庄主都不见了?”
燕祈不过是微微一挑眉,冷冷淡淡地回道:“师父要教训朕,朕自然是要带着师姐跑路,至于师父为何会不在房中,大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。”
“那地上的血呢?那些血是怎么回事?”
不耐地一蹙眉梢,看向穆铉的眸色,冷冽如霜,如是万丈冰封一般,“虽然穆衍是朕的师父,但他却在气急败坏之下,出手伤了朕,若是朕追究起来,就不知……神医山庄上下,有多少的人头,可以来赎罪!”
穆衍竟然失手伤了龙体?!
饶是三位长老,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也不由心惊rou跳,齐刷刷地跪了下去,“皇上恕罪!”
“如此,还有谁,有异议吗?”
燕祈都拿出杀手锏了,若是还有人敢有异议,那明显是活腻了,而且还顺带着让庄中上下那么多人一起陪葬。
环顾了四周一眼,而后,冷鸷的眸光落在穆铉的身上,似笑非笑,“朕有不解之处,还想请教副庄主。”
堂堂君王,称呼穆铉为副庄主,那可是不知将他的身份抬高了多少。
可穆铉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,反而感到,随着眼前少年的每一个字眼吐出口,他的后颈就像是架了一把冰冷刺骨的长剑,只要他说错了话,下一秒,便是死无葬身!
“皇上请说。”
“虽说从前,师父也会闭关,但至多不会超过两年,不知这次,师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瓶颈,竟然会一闭关,便是足足三年有余?”
燕祈这句不冷不淡的话,却是问出了庄中许多人心中的困惑。
原本,三位长老因为年事已高,早已是不怎么过问庄中之时,所以即便是听说穆衍闭关,他们也未曾多问这其中的原由。
而今听燕祈这么单独地拎出来,就不得不引人注意了。
眼前的少年,说着似是无意一般的话,但穆铉却在同一瞬,便闻到了陷阱的味道。
难道……他发现了什么?
不,不可能,他做得那么隐蔽,这个少年才刚来庄中不过几日,绝无可能会发现端倪!
见穆铉面上,露出了犹豫之色,眼尖的冷夙立马便看出了一二,厉声问道:“穆铉,究竟是怎么回事?!”
原本针对于穆秋的锋芒,却在燕祈的到来,不过是三两句话,便将局面推翻,转而朝向了穆铉。
饶是以为成竹在胸的穆铉,也一时反应不过来。
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之人,很快便冷静了下来,“医者无法自医。这个道理,对于行医的我们而言,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魔咒,即便是医术高明,素有神医之称的庄主,亦是不例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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