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植物园。”姚向瑾说,“我和园长是朋友,听他说这个季节园里会有惊喜,你不是想画撞色主题吗,我觉得适合你。就是不知道和你看中的那悬崖比,是不是还不够刺激?”
对着姚向瑾明晃晃的警告,陶予溪连忙说:“植物园好呀,悬崖只有远景视角,植物园里除了中远景,兴许还能有不错的微观视角。你知道,我之前就画过虫类微观视角的系列画……”
提到绘画时,陶予溪的目光总是单纯又炽烈,比星光更盛。
姚向瑾面对这种目光完全没办法。
身在传媒圈中,他见过不少热衷于争奇斗艳的女明星,陶予溪虽然不是明星,却像星辰与花海中藏着的惊喜,有时他也……舍不得与人分享这惊喜。
他的目光终于从严厉转为柔软:“你刚刚出院,短时间内不能开车,明天开始我送你去植物园吧。”
没等陶予溪拒绝,他又说:“就这么说定了,别让我担心。”
陶予溪欲言又止。
姚向瑾的关心她一直心里有数,该坦诚的话她也说过,但这个人的倔强不是她能左右的。
她能想到的回报他的方法,就是让作品更出色,这样他作为经纪人的获益也更丰厚——虽然他从来不在意那部分收入。
回到独居的公寓后,陶予溪先是舒舒服服泡了个澡。
身体浸入一池温水后,她发出一声喟叹。
中断了两个月的生活和工作,从这一刻开始重新接轨了。
梳洗收拾一番,本来是要好好睡上一觉的。不知是因为在医院睡得太多了,还是心里惦记着事过于兴奋,她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也没合眼。
这份迫不及待,也证明工作的心态又回来了。
要不今天就去植物园吧!
打定主意后,她很快就起床换衣服,然后拖着一只银色行李箱出了门。
作为一名声誉不俗的画家,陶予溪的主要收入来源是自主创作和商业画稿。因为形象好,她也有一些广告代言和跨界商业合作项目。这些都得归功于姚向瑾这个经纪人的成熟运作。否则以她的佛系性格,恐怕很难一边养活自己,一边享受创作。
幸运的是,现在的她可以把热情全部放在创作上。
去植物园采风,就是她自主创作的一环。
简单来说,就是她策划了一个系列的主题,并围绕这个主题进行创作。今后这些作品可以参展、出售、评奖。
这一次她定下了“撞”的油画主题。
来植物园,最容易想到的便是色彩的撞击。
偶尔,也会寻到不同物种在自然空间中的冲撞。
至于哪一种在画布上的表现力更强,还需要试试才知道。
她入园后逛了一圈,找到了几处不错的景致。
等定好布置画架的地点后,她从行李箱中取出折叠椅坐下,在稿纸上匆匆扫了几笔。
一只麻雀“叽叽”两声,在她脚边停下。
她刚投去惊喜的目光,毛绒绒的麻雀就扑腾翅膀飞了起来。
越过她头顶,雄赳赳地冲向她后方。
她跟着麻雀转身,就见那团毛绒绒越过黑色铁栅栏,进入不属于植物园的领域——在一面砖红色的墙壁前减速,停上窗台。
翅膀一收,细腿轻挪,却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可怖的目光,骤然失了平衡。
“啾——”
摔了个颜面无存。
待麻雀艰难地从泥地里翻身,准备重振雄风时,陶予溪已经看到了更让她在意的风景,眼前倏然一亮。
与植物园一墙之隔的那里,是一栋私人别墅。
越过黑色的镂空铁栅栏,可以一眼看到别墅和宽阔的院子。
她心头一动,调转画架的方向,在空白画布上勾勒起那建筑。
用铅笔打着草稿间,她频频低头,抬头,低头,抬头,冷不丁对上了一道陌生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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