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，我的霜霜大人。”

    挑事的源头，就是两只鬼拌嘴。事情极小，引发的□□招来了数百只鬼观战。

    “呦，我当是谁来了，大家快看看，阎王的走狗来了，来欺负咱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鬼。狐假虎威！狗仗人势！狗眼看人低！”

    明霜霜也不和她啰嗦，反手就是一招绝杀，打得她魂飞魄散。

    沸腾喧闹的场面登时肃静，那些鬼纷纷屏住呼吸，动也不敢动一下，直愣愣的。

    明霜霜走到中央，脸色Yin沉，肃穆高傲：“我不去计较为什么□□，我没空。下次，我若是再遇到打斗，会将参与其中的鬼一并绞杀。我明霜霜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类，没那么多闲暇时间管理琐事。想来你们是知道的，天底下唯有我的灵珠是纯粹的红色。如果，哪只不要命的鬼想陪我练练手，我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
    “诸位既然不愿意投胎转世，想留在青江，那就好生呆着。到处惹是生非，只会招惹我的厌烦。我脾气不好，凡事不喜欢说两次。这是第一次警告。下一次，就是我大开杀戒。你们其中想必有之前就见到我的，或者听说过我的。应该清楚，我是一步步用杀戮来提升灵力的。莫说我，你们也是。有谁的灵力敢说是用善良换来的？彼此手中沾染的罪孽，可都不少。我也就不兜圈子，敞开了说。”

    “敢在我眼前闹事的，敢跑去人间撒野的，统统都是死罪。尔等可清楚？”

    明霜霜冷眼扫过，他们纷纷垂下头。

    貌似效果达到了，没有谁敢顶撞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事毕。

    明霜霜冲着小满使了使眼神，走了。

    说了半日的废话，劳心伤神。

    重新躺回靠椅，小满趴在一旁眨巴着眼睛注视她。

    被□□裸的眼神盯着，睡也睡不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明霜霜闭上眼睛，仍然无法忽视那道炙热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小满，你到底有何事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事，我就想多看看你。霜霜，你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都看了一千年，还看不腻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

    明霜霜不得不扯开话题，“小满，我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小满倒了一杯清茶，小心翼翼吹了吹滚烫的茶盏外延后，再递到她的手中。

    家人，有和没有一样。对于家人一词，小满素来是不愿意提起的。

    见小满神色不对劲。

    她饮了一口茶，试图再次岔开话题：“前院的向日葵开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小满说话了，声音闷闷地，不大高兴。与他一贯乐观开朗的性子相反。

    “那是一段很俗套的故事。千金小姐与书生为爱私奔，传为佳话。好景不长，书生状元及第迎娶高官女儿。只因不愿背负骂名，他暂时不敢休掉原配。外人看来他们是琴瑟和鸣，实则日日吵架，动辄拳脚相加。母亲不甘心就这么成全了他们，硬生生拖着。只要母亲不松口，他就不敢休妻另娶。他那时有官职在身，倘若母亲去闹，前途尽毁。整整耗着他们十年，十年的光Yin，我从小就是活在他们吵闹中。后来，拖到最后，母亲累了，放手，同意和离。再后来，母亲因爱生恨，积郁成疾后亡故。”

    “我靠着年少时上过几日学堂，写写字卖卖画，行走江湖，日子也算过得去。从小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，我很抗拒与女子接近，更不别提成亲生子。一个人乐得逍遥，直到遇到你，我方才恍悟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星眸黯淡下去，失去往日的神采，像蔫了的桃花。

    明霜霜温柔地抚了抚他的额头，“可怜的孩子，这样吧，你唤我一声母亲，我弥补你一个幸福的家庭。”

    小满气鼓鼓地摇头，表示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