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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初与容凡回到之时,却见芙蕖一早便候在了碎石道上,发上露水深厚,想来必是等了许久。然而,她见到他两之时,眸光平静而幽深,似是并未看见容凡牵着晏初的手腕。
而晏初亦是为芙蕖的出现,心下一惊,方才察觉容凡步出千里之后,竟也是并未松手,很自然的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。
芙蕖容貌虽不及秦姑射倾国倾城之容,然则身姿娉袅婀娜,容貌亦是出水芙蓉,天色微黄衬着她一张脸色甚是楚楚可怜。
“早”
仅仅一句简单的话语,便连去向都不曾问,她便如此轻轻地开了口,不知为何,晏初心下却觉不是滋味,她见她似仍有话语与容凡讲,便自觉的道,"我先去与姑射说一声。"
说完未等容凡回答,便径自走开了。她所过之处,便仅剩路过的轻柔的风声,以及花朵悄然绽开的模样。
而后众人收拾过后,便前往老祖处拜别,未料却像是上演了一遍,生离死别一般。前几日老祖早已知晓今日晏初的行程,然则并未表现出有何异常之处。
倒是今日临别之际,竟是哭得面红耳赤的。
只见他整个人便像一只猴子一般,挂在晏初的身上,趁大伙没注意之际,他悄然耳语道,“要常回来看看师父,师父没什么盼头,也就盼盼你们常回来看看了。”
说完之后,竟又开始了嚎啕大哭起来,便是说着说着便感动了自己一般。晏初本非如此眼浅之人,她初初以为是这老祖又拿大伙刷涮,闹着玩来着,然而一番哭闹下来之后,她亦隐约感知,怕是老祖是真的伤心了。
眼瞧着他将脸上秽物往自己衣裳上抹,亦是破天荒没有发怒。只隐隐亦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。她抿了抿唇,宽慰道,“老祖,待事情完结,我便回来看你。那至阳道法的Jing髓,我尚且未领悟透呢,又岂是一时半会便能学会的不是?”
“话、嗝、话虽如此说,你也十分聪明,定是能触类旁通的。况且,呜呜呜,你那日与我说,你会一门叫甚“馨壹”足道的手法,仍未教我呢。”
晏初想了想,明了老祖所言为何,竟是自己随口所说,自己曾去过会所的那事,未曾想竟是入了老祖的耳,想来未曾感受过,方才惦记着。
“好,都听老祖的,回来徒儿便亲自上阵替您按摩,可好?”
“呜呜呜,真的?”
“当真”
“记得,早日回来看我,师父永远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。”最后这句,他竟是忍了忍,收回了哭音,十分正经的说道,说完以后,自动自觉从晏初身上下了来,拜拜手,示意不送了。
一人落寞的背着他们走了开去,晏初望着他的背影,悄悄深吸了一口气。有些人,见面不深,交情却已达心底。她吸了吸鼻子后,方才转过身来,“走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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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云海过隙,九头麋鹿的仙辇里气氛也有些沉闷。来时,便只有晏初、容凡与觉信。那时只那三人,仙辇内便显得十分宽阔。如今去时却容纳了六人,便显得有些拥挤了。
秦姑射是第一个上去之人,而后觉信便紧随其后,容凡落座之时,旁边的位置秦姑射很自然而然的便留给了晏初,未曾想芙蕖跟上之时,竟是将容凡身旁的位置给占了。
秦姑射忍受不得自己与芙蕖相坐,便又挪到了窗扉边上,觉信亦不知作何想,竟也是随她一并挪了过去,秦姑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,眼瞧着晏初被那叫青云的拉扯住了,两人在她俩对面的窗扉落座了。
六人便硬生生将仙辇内落座成了三国鼎立的局面,晏初心思仍未从碧水丹山间抽离出来,又如何会留意到仙辇内的气氛。
她眸光有些落寞的落在窗扉外的天际,淡淡的云雾急遽的飘过,有些几尽装在了輦上,又快速的散去了。容凡的眸光一直落在晏初的身上,然而她背对着他,却不曾察觉。
青云是一早便看到了的,他有丝不悦,然而亦不能说些什么。他见晏初将手伸出了窗扉外去,似乎是去抓那些云雾,便也跟着将手伸了出去。
“真冰。”他企图想找些话题与她多聊聊,然而晏初似没有听见一般,倒是他耳畔之际,忽而响起一道笑嘻嘻的声音,“当然冰的,你瞧你手上握着的不是一块冰,又是什么?”
骤然出现的声音,吓得青云连忙转头过来,觉信不知何时悄然蹲在了自己的身侧,一张假脸皮上双眸笑得弯弯的。
“……你蹲这看什么?”
“看你们看的”
青云几欲出口,这有何好看的,意识到这是自打耳光的事情后,便又吃瘪的住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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